同一条裙子,可以演绎多少种风格?同一个女子,可以有多少种面貌?同一个夜晚,可以有多少种选择?同一个梦想,可以有多少种方式?同一个人生,可以有多少种过去?——台湾倡导过“新丰富人生”的宣传语。心寒在这条宣传语前,伫立了足足有四个小时,若不是天空突然下雨,也许伫立的时间会更长。是啊,同一事物,结局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呢,为什么呢?对,是此人非彼人,所以才同一事物演绎出这么多不同的结局。
心寒,一位普通再普通不过的老人。纯真走过了人世间的春,由出生到二十岁。鲁莽走过了人世间的夏,由二十岁到四十岁。淡定走过了人世间的秋,由四十岁到六十岁。从容过过了人世间的冬,由六十岁到八十岁。他现在年纪已经八十四岁高龄了,随时会从容的走向完结,习惯性的撇嘴微笑,慈祥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沧桑,那么的淡定那么的从容,就像初来世上的婴儿,不同的是,他是暮归。也许,是这两天身体不适的原因,他意识到也许是下一刻,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时间不会太长,他要离开了。离开,就意味着历史的隧道里,在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人,但确实又存在过这么一个人。老人慢慢的移动着蹒跚的步伐,向一个小亭子走去躲雨。也许真的是太老了,没移动几步,就没了力气,雨已经打透了他的全身。心寒老人索性,立在雨里不动了。都说人生是一个圆,难道这场雨也是他出生时的那场雨吗?错位的人生,错位的性别。哎!是真的,是真的要离开了,从一开始就错位,可我不也错位的活完了这一生吗?错位,谁给的错位呢?因为你们希望我是个女孩,而我出生时却是个男孩,所以就说我错位。我还未出生,还隔着肚皮,怎么就那么的断然肯定呢。什么都会过去,就像这错位,一样,不留痕迹,也无任何实质。而今天,我也会过去,不留一点的痕迹,可我确实真的来过这里,任谁也无法抹杀啊。老人浑浊的眼里流出了泪水,他要走了,走后谁会证明他真的来过呢,没有,因为最能证明自己来过的他,走了。按照能量定律,他不会消逝,就是完结,也是他分解成元素,再一次的与自然界游荡的元素重新组合,再一次的形成新的物体。可是永远不会出现这个心寒了。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模糊了双眼,更看不清避雨的路了。心寒老人抬起左手,擦了擦眼,自嘲到,这又何苦悲哀呢,别说重新组合了,这一秒终的我就不同于前一秒钟的我了,细胞就是新陈代谢的这么快啊。追是追不上的,倒不如随它。也许他真的要完结了,就在下一秒,他有种要倒下的感觉,想起还未见的亲人,倒下的速度慢了,可转眼,他倒下了,嘴角露出了圆满的笑。是啊,没有什么要遗留的啊,他的经念是他走自己的路总结的,后人呢,要让他们自己学会做有心人,学会总结自己路上的经念,这个经念才真正的完全符合他们的人生啊。
心寒老人走了,走的很安详。谁也不会真的了解他,可是谁也不用去了解他,每个人的经历都是无人可替代的,所以他的经念旁人无法完全融通,我们也不用刻意的去追寻,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路,只需在路上变成有心人,才会走好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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