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层顶端,有一大片空旷的瓷砖地,中间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浅蓝色水池,已经不是很干净了,油碌碌的泛着墨色。
是下午五点了,莫名地走上来,漫无目的的晃荡着。我的心突然很大很大了。胡乱地叹着气,发疯似的瞎挥舞着,想笑却被什么噎住,很难受却又难得的畅快。微微扬起头,想来止住思绪,然而发现了意外的惊喜。
这意外只缘平时没有太多细腻的心,直至今日才得发现。是我们头顶上的天阿,那一刻,在这种时候的天使我联想起一个巨大的沉睡女人的胴体,好似还带着轻微的呼吸在起伏着,那么安详沉静而深厚的美丽真是令人近乎疼痛的感动着。
日光被云遮住而减淡的光芒,此刻尤为柔和得恰当,云不是一朵一朵、一片一片,是连带一整个群体,山峦似的层层叠叠。光照着它的一层层,像渐渐淡开的水墨,缓和而又明显。
太阳落下的地方恰巧被云盖没了一边,于是一边是由深至浅的橘红色华光,一边是层层弥漫的云雾。日光咬掉了它一般的,边缘弯弯曲曲的起伏反倒透着一份精美。我似乎忘记了呼吸,静静立了下来,抬头仰望着它,也不觉酸累。是的,心已经飞了,那边一道浅蓝浅蓝的云桥载着我的心飘徉到了海角天边,送至了霞端。
它在飞啊!
飞得好远好远,却又近在眼前,哦,它带着我的眼睛去了,不,它们是一样的,我也如此,其实是我自己飞去了。
然而,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毁灭给人看,这样说也许过分了。因为只不过是太阳下山了,云飘动了,我摔下来了。猛地一掉将我疼醒了,懊悔得看着天,恨呐,怎么没有举起相机拍下来呢,怅恨之余,久凝不去,竟又痴迷了。
谁说这样的天不美呢?
只剩下近似惨淡的云了,不,我想说它是有灵性的,云只是代号而又太不能描绘它了。它是什么呢?它是你意会的它阿,是棉絮、是轻纱,甚至是飞仙。一切一切只因你而定,是你自己在看这片无际的天阿。
它最长久的佳美是没有形态却很得神韵。上善若水般安静。然而,它又是很调皮的,变幻着变幻着,每一个不经意的移动就又重组一首行云如歌的曲风。就是如此的令人惊喜和期待。
这样的天有什么不好。
天象本就这样构成,再多的不同,再多的你认为的缺憾,都是它风情万种的一面啊。它一直是亘古不变的天呐。
它乍看上去,好似死寂一片,没有生命,没有哀。其实它跟这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一条街,一条窄弄,一湾溪流一样,载着它的过客和故事,来来往往的度着缓慢流动的年年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