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主义”,是指将外物有所选择地自行取来,通过取精华、去糟粕地方式吸纳于自生,以便于进一步壮大自身,这完全是自强不息的体现,是自身进化的途径,但正是这种先进的思想,这种将外物经过筛选后纳入己身的途径令我联想到另一个令人厌恶的行为—抄袭。
“抄袭”与“拿来主义”同样是取事物的精华进行复制,黏贴于自身,两者同样不可能是“逃避主义”,更没有将目标全盘接受,那么究竟是什么使得看似如此相似得二者却受到人们天差地别得待遇呢?
第一,两者具有利益层面的不同。说起“抄袭”我们无非说的是“无良商家”之类,但鲁迅先生提出的“拿来主义”,是切切实实的要作用于一个民族使其繁荣复兴的,绝非私人间的恩怨所能触及之境界。“拿来主义”的作用者是民众,是民族,这85年前提出的观点至今仍有极高的参考价值。
如今,“孱头”和“昏蛋”是几乎没有了,但“废物”却未见减少。曾有人对明星吸毒事件发表“严控冰毒,参考国际惯例再对大麻量刑”的观点,这算什么?这便是毫无主见的随波逐流。在毒品这么严肃的话题面前,还敢将其部分合法化,简直是被西方文化冲昏了头脑。反观“抄袭”,这只是存在于“产权”上的利益纠葛,它会随波逐流,因为它为的是迎合大众的口味,再者,世上可没有“抄袭毒品”这一说。
第二,在于两者达到的目的的难易程度,换一种说法,“拿来主义”的实质为“学”,但“抄袭”的实质为“仿”。“抄袭”类似于一种商业行为,商人会为长远发展下注,但他们更愿看到的是及时的回报。由于资金链的环环相扣,没有时间供他们等待,更别提学了。而“拿来主义”更像是做学问,青蒿素的诞生中混杂了中医与西医的影子。西药使疟疾产生抗药性这点我们有目共睹,但这并不影响科研人员继续使用配制西药的先进仪器,古医书中的一句话点醒的全科研人员,经由数十年的不断改进,救治了遍及全世界的患者。
第三,是两者所要达成的目的,这也是决定一个民族壮大与否的因素。“抄袭”究其根本,是在固定模板形式上稍加改动,为一个美味但简陋的蛋糕涂上不同式样的奶油与糖衣,其出发点是固化不变的,好似一只用绳牵在木杆上的羊,尽管永远都能吃饱,但吃到的永远是同一片土地上的草。而“拿来主义”则不然,它是以古今中外各路知识中精华为养分,使其孕育出新的高度,所谓“古为今用,西为中用”并非是换汤不换药的生搬硬套,也不是粗略修改的简陋零件,而是真正可以作用于民族使其发展更繁盛的养分。
但是,当今我们在偷懒时甚至会美其名曰“借鉴”一下,放观全世界,将“拿来主义”作为自己“抄袭”的挡箭牌的人又何止于少数人呢?
因而,不要借拿来主义作为你偷懒的理由,更不要让时代的悲哀变成你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