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当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气质。
他年近古稀,走起路来却依旧步履矫健;他满头银丝,然却有着牛群冯巩般的幽默。有时候,他和我们一样,笑起来像个孩子;有时候,生气起来,耍娇似的可爱。
我和他是在一个凄冷的夜晚认识的。他说他姓李,我就亲切的叫他李老,因为是寒冬,嘘寒问暖,在他言谈话语间,我感到了阵阵温暖,婴儿汲取般的乳汁,给了我内心一次一次的温馨与乐滋滋的味道。
“李老,这么冷的天,都晚上9点多了,还不收摊?”
“还早呢,你看,先收拾哈,等9点40左右就收摊了。天冷,你也早点回吧……”
“李师,您帮我找本叫《后来》的杂志,我喜欢文学,嘿嘿,这些文学刊杂志很喜欢看的,麻烦你了。”
“ok。呵呵,让我找找。你看,人老了,这眼睛也不太好使了。等等”说着,他就在整齐的地摊杂志堆上,仔细的翻腾了起来。
“哇,李师,您?”
在昏黄的灯光下,我诧异极了。他,竟然一个胳膊……
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我顿时感觉自己成了孤独的落叶……变得何其之轻。轻盈如叶……
“孩子,怎么了,我的胳膊?是不”大爷笑了,黑黄的脸上浮现出阳光般的笑容,像是向日葵,很美很美。
拿到那本杂志,手里似乎举着很重的东西,迎着刺骨的风,我,走了,在李师的挥手告别中步入了暮色的苍穹。
一种气质,遇事不轻易言拜的气质,炯炯有神的双目中,透着股不服输的劲。
一种精神,敢于直面生活的勇气,震撼,给自己生活的力量。
一种快乐,乐观豁达,他有家?一个温暖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一种生活的责任,同样给了自己继续奋斗下去的原因。
身残志坚。
我们是飘在风中的叶子,风中的90后。
在李老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一种力量。而90后的一代,缺少的就是这种力量。凋残的似水流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可以经得住生活的考验?
在他身上,我看到了一本90后的生活教科书,一本该被我们这一代读懂的现实。
乱码青春。是谁凋残了的似水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