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充满激情,诗人对光明,对毁灭的歇斯底里的狂吼,深深地感染了我。
《屈原》作于五四时期,带有很强且鲜明的时代感,对黑暗旧社会的强烈憎恶,对革命的强烈期盼。全诗以风、雷、电、火四个毁灭的象征为革命的代表。用风:哪怕吹不醒这已经死去的一切,可还能让洞庭湖,让长江,让东海汹涌、与你一起咆哮,还可以吹走沙石、吹动草木,这是唤醒民族的天籁;用雷:代表你车轮滚动的声音,带“我”远离这污秽、阴谋的泥潭,去到那新的、干净的“中国”;用电:撕裂这压抑、沉郁的黑暗,即便这黑暗如水,尽管这撕裂是抽刀断水,而电,正是我心中的利剑,能让光明光临这世界,是为革命吹响号角的先锋;用火:焚尽这一切,在火里得到重生!在诗中,风、雷、电、火都是破除黑暗的力量,而它们都是“你”,是宇宙中之伟大者,是毁灭这黑暗的红莲。
这首诗选取了屈原《九歌》中除“山鬼”以外的八个人物进行了述说,东皇太一、云中君,他们是黑暗的制造者,一如只会脸红的东君(这句写得蛮精当,太阳是赤红的,这太阳神该也是个红脸“关公”),不过是“土偶木梗”,在这烈焰下终将覆灭;大司命、少司命也不过是只会唬人的“军阀”;湘君、湘夫人却是为这痛哭伤心之人,他们是又一个除痛哭外且让自己人“痛苦”的存在;剩下的河伯是“我”的慰藉,而这善良的娃娃却为了“婵娟”与一群强盗理论……
在中国的历史上,屈原是一个忠君爱国的诗人,他的诗作备受佳评,我想郭先生以屈原为题是否是对屈原“愚忠”的一种质问与怀疑,以彰显革命、除旧的精神,既然楚王不鸟我,大可以弃之而去,或是自立门户,为何要吊死在一颗树上,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干个体户”。破而后立是全诗的精神,也是诗人的心声与政治目的,在当时的中国,豺狼当道,虎罴横行,只有毁灭这一切才能建立新的世界,一个崭新光明的世界。